”我那连小学语文都上不了及格线的弟弟,抹了把鼻涕,满脸自豪:“当然了妈,
等我以后有出息,先给你买套大房子。”“再给爸买辆车。”“姐姐和奶奶,她俩没用,
不给她们买东西。”妈妈笑得合不拢嘴。我旁观着他们的互动,
将那个埋在心里很久的打算说了出来:“从今天开始,我不会往家里打一分钱。
”“奶奶也不用你们养,我今天出发去京市大学报道,奶奶跟我一起去。”我妈听见后,
眼中却没有一丝震惊。她上来就要摸我的额头:“没发烧吧你?大白天就开始说胡话。
”“看你的意思是要离家出走,还准备带个老拖油瓶?你别忘了你连学费都没有。
”见我表情认真,没有半分犹豫。奶奶在一旁麻木地站着,也没有任何反应。
我妈终于意识到我们似乎不是在开玩笑。她摆了摆手:“行了行了,不就说你俩馋吗,
一个丫头片子,一个傻老太婆,能耐没有,架子倒挺大。
”“晚上我单独给你俩做一个辣椒炒肉,总该可以了吧。”从小到大,
我没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里找到一丝温情。弟弟周继业只比我小两岁。他犯错,
烧了隔壁邻居的柴火垛。我妈只让他在墙角罚站,却将我拎到邻居家打得皮开肉绽。
他每天放学不是看电视,就是打游戏。我却从十四岁开始,就要在亲戚家的饭店里端盘子,
打零工补贴家里。就是买只鸡,鸡腿鸡翅膀我都分不到一个。只能啃干巴巴的鸡架和鸡骨头。
奶奶虽然也觉得男孩更好。却也是全家对我最好的一个了。我以为我忍耐着,努力赚钱,
总能让爸妈看到我的价值,知道我是有用的。可今天仅仅是夹了块排骨。还是替奶奶夹的。
就被我妈和弟弟这样羞辱。我攥紧拳头,不知道自己的眼眶是不是已经通红。
我爸喝了酒回家,见我和我妈对峙,连前因后果都不问就踹了我一脚:“少在这和你妈顶嘴,
你妈要你做什么就做。”“对了,我今天碰到你老板了,他说你干得不错,多给你五百奖金,
一毛不差地转过来啊。”“别想藏私房钱。”奶奶呜呜地哭着,要拉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