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一段很好的脱口秀。”我愣住了。那个关于流浪猫的段子,
明明是我在楼下喂了它三个月才写出来的。他回家时,我已经打包好了所有行李。
我忍不住问了一句。他笑着把我搂进怀里,气息里第一次带上了陌生的红酒味:“傻瓜,
我们是一体的嘛,我的生活不就是你的生活?”“在外面,总要给我这个男人一点面子噻。
”他的话听起来天衣无缝,我把那点不舒服,归结于自己的敏感和小心眼。可很快,
这种“刺痛”开始变得频繁。我们搬进了苏芮帮忙找的高档公寓。
我拥有了一间独立的创作间,有着巨大的落地窗。可我坐在这里,
却再也闻不到楼下的烟火气和陈凯身上那股廉价洗衣粉的味道。陈凯参加的饭局越来越多,
每一次都由苏芮组织。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,身上的香水味也越来越高级。
他不再吃我下的猪油面,而是皱着眉说:“潇潇,你能不能写点高级的东西?
”“苏芮说现在观众喜欢的是解构主义,是冒犯的art,你那些家长里短的东西,
有点跟不上时代了。”我的键盘敲击声,第一次停了下来。我看着空白的文档,
脑子里回响着他说我“跟不上时代”。那些曾被他奉为圭臬的文字,一夜之间,
变得一文不值。而最致命的一刀,是在“四川方言达人大会”的半决赛发布会上。
我作为家属,坐在观众席的角落里。有位眼尖的记者认出了我,
提问时顺口说了一句:“凯哥,听说你太太李潇潇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创作者,
是你的幕后功臣,可以谈谈你们的合作吗?”聚光灯下,我看到陈凯的笑容僵硬了一瞬,
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评委席的苏芮。苏芮朝他微微摇了摇头,眼神冰冷。陈凯立刻会意,
他拿起话筒,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轻松口吻说:“哦,潇潇啊,她是我老婆,人比较内向。
”“平时会帮我记录一些突发的灵感,整理一下稿件。”“但创作嘛,
主要还是靠我自己一个人熬夜憋出来的。”“记录灵感”、“整理稿件”。我坐在台下,
会场的冷气开得很足...
